第21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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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7章
玀族攻城
程浩接過信箋，領命而去。
流雲風望著程浩遠去的身影，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之色，“但願能趕得及。”
……
數日之後，玀族大軍如期而至，兵臨燕城北郊數十裏外的千佛峽谷。
自流雲風掌軍之後，便派軍常駐此處關隘，作為燕城第一道防線，就算不能完全守住，至少也能為城防軍爭取一些時間。
“大人，哨探回報，玀族先鋒軍已到千佛峽之外，正準備通過千佛峽，是否發起攻擊？”
鐵柱收到探報之後，每一時間騎閃雷獸趕到府衙報告流雲風。
“對方有多少人？”
“大概有三千人。”
“以遠程箭消耗即可，不可冒然出擊，若敢進犯，全力擊退。”
“是，大人，另有一事極為古怪。”
“說……”
“對方三千人之中，有一半以上都是老弱婦孺，行動遲緩，不像是玀族精銳，按理玀族出征向來都是盡出精銳，來如猛虎，決不退縮，這三千多人毫無陣形可言，更無精良的裝備，但像是一群被逼迫上陣的俘虜，實在有些蹊蹺。”
流雲風心中一動，停下在水面上疾書的鐵筆，禦風回到荷塘岸邊，穿上外衣和布鞋。
“確定是玀族人無疑？”
“從身形容貌看，確定是玀族人。”
“可知是玀族哪個部落？”
“這個哨探倒並未明說，而且也並無舉任何部落旗號。”
流雲風聞言，沈吟片刻，徑直出了府衙，鐵柱急忙跟了出去，兩人騎上閃雷獸，出了北門，趕到千佛峽關隘。
數百守軍見他到來，紛紛敬禮，眼露崇敬之色，流雲風只身潛入玀族斬殺戰王，解救上千被奴役十年的墨門礦奴的事跡，早已被程浩添油加醋地在城防軍中傳開，流雲風此時在他們心中，儼然已是智勇仁義的無敵將帥。
他的到來，瞬間讓這些本能畏懼玀族人的守軍士氣無形中提升了不少。
流雲風立於峽谷半山腰側，山風吹著他樸素的葛衣，獵獵如旗，巍然如松，眼神精芒閃爍，他運起目力，望向遠處那幾千進入峽谷之中的玀族先鋒軍。
不一會，他回過頭，以指為筆，在空中揮寫數劃，一個獸形圖騰出現在幾個守軍百夫長面前。
“這是他們身上花紋，你們可認得屬於哪個部落？”
幾個百夫長眼露驚嘆之色，要知道，他們冒死靠近數百米遠處探偵敵情，也只能看出個大概，這位流雲大人站在數千米外，竟將對方身上的刺青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其中一人說：“回大人，這是蒼虎部落的圖騰。”
“蒼虎部落？”流雲風望著進入峽谷中的數千毫無了陣型可言的玀族婦孺，回過頭問：“你們有誰懂得玀族語？”
數個百夫長都搖了搖頭，倒是鐵柱，猶豫了半晌，艱難開口說：“大人，我懂一些。”
流雲風驚訝地望向這個身高兩米多的大個，鐵柱眼露自卑之色，低聲說：“不敢欺瞞大人，卑職有一半玀族人的血統，年幼時曾逃往玀族，結果被玀族人囚禁奴役過一段時間。”
他雖說得含糊，但其中經歷的辛酸，卻不言而喻。
流雲風明白過來，難怪這魁梧大漢一向給他的感覺都是自卑畏縮，存在感極低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人的出身不由自己選擇，玀族之中，也有熱愛和平善良之輩，並非個個嗜血好殺，如今你已是我燕城西督門，誰敢輕視於你。”
鐵柱巨軀渾身一震，渾濁的雙目變得通紅。
“你隨我來。”
少頃，兩人來到關隘守軍設障前。
“開關門……”
守關百夫長微微一驚：“大人，這太危險了！”
“無妨……”
守關將士將鑄鐵關門打開，流雲風帶著鐵柱出了關，等候在在峽谷中。
兩米多高的鐵柱，在玀族之中只算得上三等，但在流雲風面前，卻高出近兩個頭，他看著這身材矮小，卻蘊含著強大力量的年輕大人，心中暗下決定，一會無論發生任何事，哪怕用自己性命，也要護得這位大人周全。
那數千蒼虎部落的先鋒軍終於來到了兩人跟前數百米遠的地方。
流雲風大喝一聲：“前面可是蒼虎部落！”
這一聲，帶著縱橫言術的棒喝之威，輔以文脈的心靈之力，傳到了數百米外每一個玀族婦孺老弱的耳朵裏。
從那群玀族人之中，走出一個上了年紀的玀族老人，聲如洪鐘地問：“你們是流雲風的部下嗎？”
鐵柱小聲在流雲風身後小聲翻譯著。
流雲風回說：“我就是流雲風，你們的蒼虎首領呢，讓他出來跟我說話，我倒要問一問他，為什麽不守當日信約，領兵來犯！”
那玀族老人聽了後，情緒變得激動起來，嘰哩呱啦說了一通，說到後來，又是氣憤，又是悲痛。
在鐵柱的翻譯下，流雲風終於明白這些老弱病殘的先鋒軍是怎麽回事。
原來蒼虎拒絕了加入新戰王發起攻打燕城的集結令，被新戰王視為叛徒，集合數個部落兵力，進攻蒼虎部落，蒼虎率部落戰士奮起還擊，結果寡不敵眾，雙方死傷慘重，蒼虎為族群延續，願以自己的性命，求新戰王饒過部落子民性命。
得到新任戰王的應諾之後，蒼虎下令所有部落戰士棄械投降。
結果新任戰王卻不守信約，解除了蒼虎部落武裝之後，下令屠殺了蒼虎部落所有的壯年戰士，只剩數千老弱和婦孺，徹底斷絕了蒼虎部落東山再起的希望，並將剩下的部族編入大軍，作為第一批進攻燕城的敢死先鋒。
蒼虎悲痛欲絕之下，向新戰王發起了挑戰，結果戰敗而亡，臨死之前，用僅存的氣力向那些殘存的玀族人喊一聲：“到燕城去，找流雲風！”
那玀族老人說到這時，從蒼虎殘部的人群中走出一個玀族少年，朝流雲風走來，鐵柱神情一緊，生怕對方使詐，手不知不覺地握上了腰間佩刀。
流雲風按住他握刀的手，搖了搖頭。
那玀族少年走到流雲風面前十幾米遠的地方，與他對視著，神情激動地問：“你真的是流雲風？”
說的竟是大周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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玀族攻城
程浩接過信箋，領命而去。
流雲風望著程浩遠去的身影，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之色，“但願能趕得及。”
……
數日之後，玀族大軍如期而至，兵臨燕城北郊數十裏外的千佛峽谷。
自流雲風掌軍之後，便派軍常駐此處關隘，作為燕城第一道防線，就算不能完全守住，至少也能為城防軍爭取一些時間。
“大人，哨探回報，玀族先鋒軍已到千佛峽之外，正準備通過千佛峽，是否發起攻擊？”
鐵柱收到探報之後，每一時間騎閃雷獸趕到府衙報告流雲風。
“對方有多少人？”
“大概有三千人。”
“以遠程箭消耗即可，不可冒然出擊，若敢進犯，全力擊退。”
“是，大人，另有一事極為古怪。”
“說……”
“對方三千人之中，有一半以上都是老弱婦孺，行動遲緩，不像是玀族精銳，按理玀族出征向來都是盡出精銳，來如猛虎，決不退縮，這三千多人毫無陣形可言，更無精良的裝備，但像是一群被逼迫上陣的俘虜，實在有些蹊蹺。”
流雲風心中一動，停下在水面上疾書的鐵筆，禦風回到荷塘岸邊，穿上外衣和布鞋。
“確定是玀族人無疑？”
“從身形容貌看，確定是玀族人。”
“可知是玀族哪個部落？”
“這個哨探倒並未明說，而且也並無舉任何部落旗號。”
流雲風聞言，沈吟片刻，徑直出了府衙，鐵柱急忙跟了出去，兩人騎上閃雷獸，出了北門，趕到千佛峽關隘。
數百守軍見他到來，紛紛敬禮，眼露崇敬之色，流雲風只身潛入玀族斬殺戰王，解救上千被奴役十年的墨門礦奴的事跡，早已被程浩添油加醋地在城防軍中傳開，流雲風此時在他們心中，儼然已是智勇仁義的無敵將帥。
他的到來，瞬間讓這些本能畏懼玀族人的守軍士氣無形中提升了不少。
流雲風立於峽谷半山腰側，山風吹著他樸素的葛衣，獵獵如旗，巍然如松，眼神精芒閃爍，他運起目力，望向遠處那幾千進入峽谷之中的玀族先鋒軍。
不一會，他回過頭，以指為筆，在空中揮寫數劃，一個獸形圖騰出現在幾個守軍百夫長面前。
“這是他們身上花紋，你們可認得屬於哪個部落？”
幾個百夫長眼露驚嘆之色，要知道，他們冒死靠近數百米遠處探偵敵情，也只能看出個大概，這位流雲大人站在數千米外，竟將對方身上的刺青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其中一人說：“回大人，這是蒼虎部落的圖騰。”
“蒼虎部落？”流雲風望著進入峽谷中的數千毫無了陣型可言的玀族婦孺，回過頭問：“你們有誰懂得玀族語？”
數個百夫長都搖了搖頭，倒是鐵柱，猶豫了半晌，艱難開口說：“大人，我懂一些。”
流雲風驚訝地望向這個身高兩米多的大個，鐵柱眼露自卑之色，低聲說：“不敢欺瞞大人，卑職有一半玀族人的血統，年幼時曾逃往玀族，結果被玀族人囚禁奴役過一段時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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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頃，兩人來到關隘守軍設障前。
“開關門……”
守關百夫長微微一驚：“大人，這太危險了！”
“無妨……”
守關將士將鑄鐵關門打開，流雲風帶著鐵柱出了關，等候在在峽谷中。
兩米多高的鐵柱，在玀族之中只算得上三等，但在流雲風面前，卻高出近兩個頭，他看著這身材矮小，卻蘊含著強大力量的年輕大人，心中暗下決定，一會無論發生任何事，哪怕用自己性命，也要護得這位大人周全。
那數千蒼虎部落的先鋒軍終於來到了兩人跟前數百米遠的地方。
流雲風大喝一聲：“前面可是蒼虎部落！”
這一聲，帶著縱橫言術的棒喝之威，輔以文脈的心靈之力，傳到了數百米外每一個玀族婦孺老弱的耳朵裏。
從那群玀族人之中，走出一個上了年紀的玀族老人，聲如洪鐘地問：“你們是流雲風的部下嗎？”
鐵柱小聲在流雲風身後小聲翻譯著。
流雲風回說：“我就是流雲風，你們的蒼虎首領呢，讓他出來跟我說話，我倒要問一問他，為什麽不守當日信約，領兵來犯！”
那玀族老人聽了後，情緒變得激動起來，嘰哩呱啦說了一通，說到後來，又是氣憤，又是悲痛。
在鐵柱的翻譯下，流雲風終於明白這些老弱病殘的先鋒軍是怎麽回事。
原來蒼虎拒絕了加入新戰王發起攻打燕城的集結令，被新戰王視為叛徒，集合數個部落兵力，進攻蒼虎部落，蒼虎率部落戰士奮起還擊，結果寡不敵眾，雙方死傷慘重，蒼虎為族群延續，願以自己的性命，求新戰王饒過部落子民性命。
得到新任戰王的應諾之後，蒼虎下令所有部落戰士棄械投降。
結果新任戰王卻不守信約，解除了蒼虎部落武裝之後，下令屠殺了蒼虎部落所有的壯年戰士，只剩數千老弱和婦孺，徹底斷絕了蒼虎部落東山再起的希望，並將剩下的部族編入大軍，作為第一批進攻燕城的敢死先鋒。
蒼虎悲痛欲絕之下，向新戰王發起了挑戰，結果戰敗而亡，臨死之前，用僅存的氣力向那些殘存的玀族人喊一聲：“到燕城去，找流雲風！”
那玀族老人說到這時，從蒼虎殘部的人群中走出一個玀族少年，朝流雲風走來，鐵柱神情一緊，生怕對方使詐，手不知不覺地握上了腰間佩刀。
流雲風按住他握刀的手，搖了搖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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